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,甚至習慣了彼此所擁有的朋友,以及基於各種關係聚集在同個地點的陌生人。起初的時候,根本不需要記起那些臉孔的名字,只需善待這些臉孔就好;也有一種情況,名字曾在記憶中浮現過,與人的輪廓相連卻是困難的,即便是哪天較有把握了,卻還是關係疏離,僅有的話語圍繞在不著邊際的主題,勉強維持下去,快速朝著功能性的方向落去,我們感到無力。
跟在你的身後,多年的默契使雙方都知道接下來的目的地。沒有什麼特別的,就是這樣平淡。你說欸,待會的電影快要開演了,要不要買些東西進去吃。心中沒個定位,其實都好,然後我就脫口而出說了都好。記得那天下午你說那個女孩在 MSN 上都是顯示為離線,然後你下定決心等這陣子過,女孩一上線就跟她要電話,手機號碼也會記在心裡,如同這個女孩一直都沒離去一般;隨著便利商店開門聲叮咚一聲,回到現實,煩惱待會在電影院裡該吃什麼東西才好。
不少的日子裡,野獸般的飢渴驅使著我們向前,不過是冀望一點點的人性交集,到頭來總會淪為奢求,情感也連帶昇華為空白的畫面;再過些時日,只會發現某些情況下的狂歡真切地無一絲餘息尚存,而那空白畫面老是空白。遊憩在你背後的世界,我的世界喘息著隨你而旋轉,天空、大地、海洋和山脈全亂了方位,雖像一團爛泥卻還是看得出形體,分辨得清界線,全都只因我盡力維持。而我們會是誰,那不重要,但可否在光影之間青春的迷途再次相會,只希望你會記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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