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11月3日 星期三

最初的黑暗

有時候光是傾聽著就能把人逼到最為黑暗的角落裡頭
頭頂上光是遙望著就能把距離的感受不帶保留地抹掉


眼前映入的光是得知身處於這個空間的事實就無法冷靜下來的畫面
反覆摸著臉孔和全身光是散發體溫的每吋皮膚表面就感到麻木不仁

日復一日光是例行公事的行為都已緊緊地壓迫在這渺小的存在
夜復一夜僅能握住的是那虛實之間的細微交界線光是這樣而已

光是把想法化為文字就已足夠作為逃離這世界的藉口
光是把文字呵護般地讀過一遍再如何都能假裝已逃離

策劃著精密的殺人計畫光是想像那顆心臟早已翻騰不已
心中構築這殘忍的世界光是描繪那腳步早已在快馬加鞭

細數著喘息的次數想要壓抑藏匿其中的荒蕪
喧鬧不停止的失序使人看不清楚前方的風景
藉由碰觸他人的回應試探話語發射的強度



光是這樣活著就已足夠
足夠好一陣子的心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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